卡拉马佐夫们头顶道德的灿烂星空，脚下就是人性的万丈深渊。坟墓虽是自掘，但毫不犹疑地纵身一跃着实是困难。我太喜欢伊万了，活在理性与人性的交锋里，当发现“无所不可”带来的恶果自己也无法接受时，就只能日复一日折磨自己，与臆想的魔鬼对话，终究还是成了自己信仰的受害者。
陀师把人性里最善良的和最丑恶的全部剖开，再拿上放大透镜，把你的头按下去看里面最血淋淋的部分。他的文字太冷了，但是读着读着头脑就开始发热，血液也随之沸腾起来，最后在self-loathing里找到解药，好像是在寒冬害了一场离奇的热病。
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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